“你们没想过这几个狗特务,老跟着你们有些蹊跷吗?他们要干什么?打又打不过你们,跟着你们干什么?”
“是啊!现在想起来可真有些奇怪呀?”
“其实,他们在配合一个人的行动。”
“喔,你这样说就好理解了,怪不得这几个人老跟着咱们,忽远忽近的就是甩不脱。你是说,这几个目的是要跟咱们内部的人配合?”李玲说出这样的话,把自己也给吓到了,当时麻雀坳附近,没有别的部队,就二分队和一营的同志,莫非……这事,李玲都不敢往下想,“你是说,问题就出在咱们二分队或者一营内部?”
白建生竖起拇指,点点头。
如果是这样,撇开一营不说,他们二分队都要被怀疑在其中,这是李玲没有预料到的,当然没有一点思想准备,一下愣在那里,心里在问:“这个该死的内鬼到底是谁?”
不过,李玲转念一想,白建生不是说在一营发现线索了吗?问题出在一营,自然跟他们二分队没有关系了,这么想的话,李玲心里有了些许安慰。
“哎,你还没说,究竟在一营发现了啥?”当李玲的话一出口,她的心又纠结起来:虽然跟自己二分队没有关系,可是一营毕竟是树声的部队呀,出了问题,他树声也脱不了干系,希望问题不至于那么严重。
“我发现一个人十分可疑?”
“是谁?你倒快说呀!”
“你老插话,问这个问那个的,我怎么快得起来?”
“好!咱不问了,你快说!”李玲问这问那的,白建生咋会快得起来?干脆闭起了嘴。
“攻打一线天当口,有一个人在营部的电台旁出现过,这个人就是……”
听着白建生的叙述,李玲惊愕地张大了嘴,几次想插话,却又忍住了。此时,她的内心极不平静,这怎么可能是她?她可是自己的好战友,好姐妹啊!怎么可能?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事实就摆在这里,她不得不信。李玲陷入迷茫之中,她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这是真的。撇下好姐妹不说,单说这个人的身份,她不仅仅是分区机关的干部,还是一位纵横南北,赫赫有名的优秀侦察员。这世界到底咋了?是不是搞错了?李玲希望是这样!
“是啊!我也不相信这是真的。不过,联想一路下来的泄密事件和我们工作的被动状况,切实有几分吻合。”
“难道你早就怀疑过她?想不到你这个人陈腐挺深的,是不是也怀疑过咱呀?”李玲盯着白建生,感觉面前那么熟悉的一个人,似乎变得模糊,渐渐有些陌生。
“其实,在问题没有搞清楚之前,任何有关联的人,都是值得怀疑的,当然包括你和我,这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所以,我们在找到真凶之前,必须想办法一个个排除嫌疑。我查过陈兰薇的档案,并调查过她。从履历上讲,一点问题都没有!她出生在天津的一个书香世家,父母早亡,早年就是学生里的积极分子,后来参加革命,并进入电讯班学习,然后加入中国人民解放军序列,南征北战,打过不少仗,是侦察战线上一把好手。这样的同志,这样的履历都是经过组织考验和核查过的,没有任何问题。”
“既然没有问题,你为啥还要怀疑她?”
“但是现实种种表现,并不是空穴来风,仔细分析推断,她的嫌疑最大!远的不说,就拿落山坳事情来看,她是唯一知道内幕,又能单独接触电台的人。”
“然而,没有人证实她用过电台呀,再说了,或许是其他啥人,把情报传递给周围那几个特务,再由那几个特务发电报出去,也是有可能的,种种可能都存在,这种可能不具有唯一性,所以,怀疑陈兰薇同志是不是靠谱?咱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