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看。”
薄云推开房门,屋里没有点烛火,漆黑一片,借着窗外的月光勉强能看清地上的那人,林照要上前,身后的芒种忙伸手挡住,说道:“夫人小心。”
林照摇头,推开她的手上前去。
傅寄春躺在地上,她的脖颈上有一处极深的红印,像是被人掐住所致,蹲下来探了探鼻息,还好活着,拍了拍脸颊,傅寄春动了下眼皮。
关押的这段时间,傅寄春瘦的像是一把柴,连衣裳都穿不住了。
不过林照未动恻隐之心,起身道:“平怜和平溪人呢?”
“平怜还好,平溪受了伤,在耳房呢,奴这就去叫。”薄云道。
林照颔首。
那兄弟俩很快来了,给林照行礼,虽说平溪身上的伤更重一些,但芒种却一直盯着平怜的肩膀,布料被划破了,流出血来。
“伤的要紧吗?”林照问。
平溪说不重,平怜叹气道:“二弟武功要比我好一些,若不是他挡着,奴小命难保。”
芒种听着,不安的攥了攥手指,平怜似乎察觉到,投来一个安抚的眼神。
“看清楚是谁了吗?”
“是谢双木。”平怜肯定道,“那人未曾蒙面,看来是志在必得,只是没想到动静闹得大了些,没有得手便逃出去了。”
果然是他。
不过这样一来,谢双木便不会再给自己送信了,林照想了想,让平溪好好休息,吩咐平怜去汀兰水榭等着,又道:“既然失手了,也被发现了,一时半会儿便不会来了。”嘱咐薄云,“看好傅寄春,就算是硬灌,也得让她吃些东西,再弄些药来,别让她死了。”
薄云忙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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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汀兰水榭,两人在一楼说话,林照道:“少爷信上说快回来了,想必这几日就要启程了,铃兰阁那边的东西也抓紧时间挪来。”
平怜应声。
“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对傅寄春起杀心了。”林照微微蹙眉,事态不妙,看来太子那头知道薛道回来后不方便,就想趁着他还在淮州的时候下手。
“杀傅寄春做什么?”平怜不解。
“傅寄春是鲁王世子的人,徐引欢死不死的,左右不在咱们府里,都知道她进了孙家,可是傅寄春不一样,倘若死在咱们府上,鲁王那边一旦索要说法,咱们可就解释不清了。”林照徐徐道。
“是她自己通奸,说出去也没人会说什么。”平怜道,“难不成咱们还留着她,让人知道的,岂非让少爷做了活王八。”
是啊,平怜这话也有道理。
此事闹出去,鲁王世子也没有脸面。
林照的脑袋里一闪痛意,看来谢双木来杀傅寄春,不是太子指使的。
谢双木是谁的人?
陈望明面上是太子和鲁王世子的人,私下里是皇后的鹰爪,会不会是中宫?可是中宫为什么要这么做,难不成是为了扳倒太子?
可是她的十二皇子是痴儿,太子既然蠢笨好拿捏,就应该握紧了太子这枚棋子才是,来日继承大统,她仍是这大陈朝独一无二的皇太后。
林照实在疲惫,不愿多想,看了一眼平怜肩头的伤口,说道:“好好养伤,看好思阁,一切等大少爷回来再行商议。”
平怜得令,行礼离开。
下了石桥,穿行桦林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平怜回头,是追出来的芒种,这丫头跑的有些快,冲到他的身前,平怜连忙接了一把,可这一动肩膀便疼的厉害,轻轻嘶声,说道:“怎么了?可是夫人有什么吩咐?”
“没……”
芒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