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位纪小真人少说也有炼气上境,我一个道脉凝滞之人,纸上谈兵或许还能说出一两分道理,要如何破她这一剑?”
“可握住了的符笔。”傅时画笑意更深:“而我也愿意借一些剑气。她指名道姓要问剑,所,剩要做的决定只有一个。要试试看吗?”
她……要试试看吗?
虞绒绒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傅时画的声音依然轻巧又漫心,像随口一问,但虞绒绒却恍然间仿佛回到了火『色』冲天的弃世域,那时他也像现在这样问她,要试试看吗。
然后她顺他的剑意,出了那一式归去。
如果,她可借他的剑意,拟出当时那样的剑符,否还可用符承载出更多的剑意?
更多……或许可与纪时韵一战的剑符?
她能试试看吗?
论道台上,崔阳妙刚刚有些狼狈地回鞭抵住了纪时韵的起剑,脸颊已有些落彩,她连倒退两步,似有些溃败,但一刻,她回身翻腕便一鞭!
长鞭破空,如蛇般蜿蜒而出,一个刁钻的角度缠住了纪时韵的长鞭,眼看便要再将她的手腕圈住。
周遭弟一片低呼,虞绒绒却睁大眼睛,低呼一声:“糟了。”
崔阳妙脸上喜『色』起。
她这一鞭名为“赴南雁”,如此束缚住对手时,道元会如落雁振翅般点过对手握剑的手,主要再一抖鞭,便可将对方手中的剑击落。
她觉得自己几乎已可听到对方的剑落在论道台的青石地面上的清脆声。
然而一刻,纪时韵竟然只轻巧一抖剑,便已将她长鞭上倾泻而出的所有道元都击溃!
崔阳妙甚至来及恍神,纪时韵的剑已停在了她的眉间。
剑气『逼』人,崔阳妙的眉间有血珠殷红流。
鞭法没错,缠腕落剑也没错,可她的道元到底如纪时韵那般充沛。
又或说,大多数时候,在境界的绝对碾压,低境界的人确实极难有还手之力。
看到那缕血珠染红崔阳妙的鼻梁,再划过她白皙的脸颊,虞绒绒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些。
因为纪时韵明明可再早一点收住剑,但她偏偏没有。
“崔师姐。”来自遥山府的剑平直悬停,少女清丽的脸上依然面无表情:“看来我赢了,还请崔师姐向我道歉。”
崔阳妙眉间剧痛,剑气入肤,她本能地有些恐惧,忍住扣紧了手指。
但她却依然轻慢一笑:“好啊,先向我师妹道歉,我就向道歉。”
“那便只有得罪了,我向废人道歉。”纪时韵眼神更冷,她并举剑向前,收剑再落时,竟将崔阳妙的长发削去了一截:“如果再认输,一剑,恐怕要落在师姐身上了。”
崔阳妙咬牙握紧了手中长鞭,在台上一滚身,还要再战,却再次被纪时韵一剑打落。
虞绒绒终于闭了闭眼。
有些时候,又或说,有很多时候,在能能做到某件事之前,更重要的,想想。
所她树枝上有些笨拙地站起了身。
“还请大师兄放我去。”她攥紧了手中的笔:“虽然可能确实有些自量力……但我想试试看。”
傅时画抛了抛手中的瓜,展颜一笑:“好啊,那我们就试试。”
虞绒绒犹豫了一,又问了一句:“那如果我输了呢?”
“输了就认输呀。”傅时画十分坦然道:“输了又丢人,就怕对面输了愿意认输。”
虞绒绒微微一顿,之前还有些紧张的情绪一扫而空,然后轻轻笑了起来:“确实如此。”
纪时韵的剑起而再落。
许多人都因为崔阳妙平素里的过分跋扈和嚣张而十分满,初时见她如此狼狈,还有些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