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是你当年跟着你那短命的爹娘一起死了该多好,你为什么要活下来,处处妨碍我呢?”
“萧泠,你简直疯了!还不给朕闭嘴!”皇帝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儿子露出这副丑恶的面孔,一时难以置信。
“泠儿,你快别说了,别说了……”荣贵妃跪坐在地上,无力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今日这么好的机会,我不将心里话说出来,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萧濂,你说是吧?”萧泠凑得很近,让萧濂感到浑身不适。
他后退一步,道:“我说过无数遍,我无意与你争宠,更无意要取代你的位置,你不信,我也无话可说。”
“事到如今,你还在装正人君子呢?萧濂,你可真让我恶心。”
“真正让人恶心的,是你所有见不得光的阴暗心思。萧泠,别把所有人都想的跟你一样,你梦寐以求的东西,说不定别人弃如敝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一个弃如敝履,我倒要看看,你萧濂能装到什么时候。”
“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萧泠附在萧濂耳边说了一句,随后哈哈大笑着踏出了这座宫殿,状如疯魔。
*
翌日,一道圣旨震动朝野:荣贵妃被褫夺封号,降为妃,收回六宫协理权,收回六公主抚养权,由太后亲自抚养。四皇子萧泠被禁足王府,直到皇帝有令前,不得出府。
也就是说,萧泠被无限期软禁了。
这道圣旨无异于在整个朝野上下投放了一颗炸弹。一时之间,朝臣们议论纷纷,没有人知道为何荣贵妃和四皇子会在一夜之间失宠,华国公等人更是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可偏偏他们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不知道也没办法,勋贵们可是将所有的宝押在了四皇子身上,他们不能眼睁睁看着这颗大树倒下。
于是就有朝臣不顾皇帝阴沉到可怕的脸色,出列上奏:“不知荣贵妃与四皇子所犯何罪,还请陛下明示。”
谁知皇帝二话不说,直接下令将上奏之人赶出了大殿。
“此事无需再议,众爱卿知会即可。”皇帝的态度表明了一切,他不想谈这件事,更不允许有人多嘴。
这一夜的华国公府,一众勋贵聚集在此商讨应对之策。府中放出了无数只的信鸽,可每一只都无功而返。
“到底出了何事,陛下会发这么大的火?”辅国公问道。
“先别急,再等等看。”
正说着,门口传来了一名家仆焦急的声音:“国公,四皇子那边有消息了!”
华国公急忙起身,那家仆踏进门,手中抱着一只野猫。
华国公眉头一皱:“又是泠儿好心收养的流浪猫?”
“国公,这回这流浪猫可是立大功了,您瞧。”家仆举起野猫,只见它的脚踝处绑了一根小小的竹筒。
“这野猫估计是从屋顶上跳下来的,所以没被守卫发现。小的在不远处守着,看到这只猫走路一瘸一拐的,便凑上去瞧了瞧,没想到真的被小的发现了端倪。”
“做的好,重重有赏!”
华国公屏退无关人等,几位勋贵围着烛火打开竹筒,里面是一张纸条,烛火之下,赫然映出四个大字:“萧濂害我。”
与萧濂预想的不差,很快勋贵们就联合起来,将原本对准大皇子的矛头指向了他。
曹文向和李瑄的事也陆续被捅了出来,但传言却与事实差了十万八千里。被下药和曹文向和差点被陷害的李瑄到了勋贵们口中,变成了萧濂治家不严,放任他们打着忠亲王的名号恃强凌弱。
刚开始的时候,皇帝将这些颠倒黑白的折子都撇开了去,看都不看一眼。可渐渐地,那些勋贵们开始狗急跳墙,有状告萧濂奴役手下,不许官差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