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相当简单,那伙雇佣兵轮流值班看守藤本苗子,每次三到五人,其他人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
只要能悄无声息地干掉那三五个雇佣兵,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藤本苗子带离,就万事大吉了。
不过藤本苗子的房间在顶层的最里间,到那间客房的一路两侧都是其他雇佣兵的房间。
浅羽寒下意识地摩挲格洛克的扳机,脸上露出一个渗人的微笑。
虽然阿进的笔记上面写着要潜伏进去后带着藤本苗子从窗户离开,并不打算和他们正面火拼。
但他没阿进那么大度。
他可还记得这些龟孙子,在他刚来这个世界不久,第一次与阿进出任务时,对他们穷追不舍的就是这帮人。
不过只是一部分人参与了那次任务就是了。
有什么关系呢,全都留在这儿吧。
说起来,这次任务,金麦好像也来了呢?
“阿进——”
浅羽寒上了楼,推开了客房的门:“阿进,还有谁和咱们一起行动呢?”
淅淅沥沥的水流声响起,浴室亮起了灯,琴酒的声音从那里传过来,被水雾氤氲得有些沉闷:“贝尔摩德,波本,伏特加,芝华士,查特。”
“其余的不过是一些虾兵蟹将,若是真的走到火拼那一步,倒也不失为好用的炮灰。”
浅羽寒头也不抬地迅速浏览过床头柜上的百鬼佣兵团首脑级人物的详细资料,听到琴酒的话不由失笑地抬头道:“你这话要让其他人听了去,准要再谴责一番你的薄情寡……”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琴酒不由戒备起来,手摸上了一旁的伯莱塔:“……醴泉?”
等了一会儿不见有人出声,琴酒的表情越发冷峻起来,随意拿起一件浴袍,顾不上整理,只是松松垮垮地披在了身上,举着枪戒备地推开了浴室的门。
然后——
凝重的表情僵在了脸上,他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微微一抽,放下了手中的枪。
浅羽寒正卷着卫生纸准备止住鼻血,听到浴室门打开的声音,忙不迭地制止:“阿进!你你你别别别别出来!打住!Sto
达咩!”
然而一侧的鼻子刚塞好卫生纸卷,闻声抬头,就又看见琴酒搭着薄薄的一层浴袍,从锁骨一直露到小腹,冷色的皮肤凝白如玉,却依稀可见其上横亘的狰狞伤疤,银色长发来不及收束,垂在身后缓缓地淌着水,浸湿了腰后的衣服,紧贴在了窄而线条流畅的……
等等,打住!
为什么要描写这个?!!
琴酒视觉里,浅羽寒像呆了一样一动不动,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耳尖红得像是要烧起来。
很快,一抹鲜红从另一侧的鼻端缓缓流出……
浅羽寒的脑子好似轰一下炸开,手忙脚乱地抓起一包纸夺门而出。
“我我我一会儿回来!阿进你洗快点!”
他磕磕绊绊地跑出安全屋,一边扯出卫生纸捂着鼻子,一边向江边狂奔。
「——咦?宿主这是怎么了?」
零零七刚刚完成系统更新,一回来就看见自家宿主一副纯情少年初入花街的羞涩表情,擦鼻血的卫生纸扔了一纸篓,眼神飘忽不定地望着寒凉的江水,眼中满是恨不得跳下去冷静冷静的赧意。
零零七在意识海中捂嘴偷笑:
「宿主你是不是干坏事儿了?怎么脸红得像个猪头一样。」
「还有这两卷卫生纸,你这是表演猪鼻子插大葱呢?哈哈哈哈哈——!!」
“什什什什么坏事!我没有!”
浅羽寒急得直接喊了出来,引来路人一阵注目。
“不,不对!什么叫猪头!我这么英俊潇洒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