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诺在几里外的中学读初二,走读,早晚在家,中午在学校吃;单云依在校外办了一个绘画班,专门教不同年龄段的孩子学习画画,这个行业在八十年代的县级市属于奢侈行业,学生不多,单云依还算清闲,只有星期天才忙。
关诤言见妻子喜欢,斥资买下了一家店面,上下两层,下面当教室,楼上是私人空间,可以休息,也可以作画。
透露点八卦,关诤言和左本菊生的那个孩子,后经医生检测是先天愚型,就是后世所称的唐氏综合征患儿。
结果一出,关老爷子很受打击,孙子有病,孙女痴呆,难道老天要亡他大房?
等国外机构的亲子鉴定结果一出,更让关老爷子绝望和愤怒,孩子不是关诤言亲生,但和关诤言有血缘关系。也就是说孩子的父亲另有其人,还是家族里的某一个人。
哈哈,是不是够狗血?
关老爷子一怒之下,把孩子送了回去,一个傻子谁爱养谁养,拿狸猫充太子,恶劣透顶。左本菊直喊冤,她先入为主地以为是关诤言睡了她,怀的是关诤言的孩子,以为母凭子贵,可以换她后半生的富贵。哪知道是这么个结果,那到底是谁睡了她,生了个傻子又甩给她?
关诤言是第一个大冤种,那她就是第二个。
不行,她得找人问问,这她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可是赔了身子又折了孩子。
关老爷子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他不会甘愿被人耍的,但这些事情与关诤言无关,还自己清白后他第一时间跑来让单云依看过了,顺理成章和了好。后来又把公司和家安在了烟照,白天上班,晚饭过后带着单云依压马路,天气好出去旅游,日子过的很是惬意。
话题扯远了,咱再回来讲。
顾慢没瞒着单云依,把余秋水和刘广泉的事,包括这个孩子的来历都讲了一遍,听的单云依直摇头。
“唉,大人太自私了,就没为孩子想过,私生子是多大的罪名啊?孩子以后怎么抬得起头来?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孩子,以后可有的受了。”
不过这是别人的私事,母女俩也就是背地里说说,事已至此,谁又能改变呢?
看不过去,能帮则帮,求个安心就好。
单云依让家里的保姆做午饭,顾慢带来了新鲜排骨和刚摘的豆角,还有两条二斤左右的鲫鱼。那就排骨红烧,猪肉炖豆角粉条,鲫鱼熬汤好了,不用放调料,等盛出来一点再放。
女婿上门,自然要隆重一些,顾慢和单云依打下手,又弄好了四道菜:白灼大虾、辣子鸡、火爆肥肠、油炸藕盒。
“妈,这也太多了吧?吃的完吗?”
“咱家人多,吃的完。”
单云依又给关诤言打了一个电话,让他赶紧回家吃饭,别忘了从外面带饮料回来。
长河回来了,事也办成了,房主的老婆没有正式工作,也就是到处给人打零工,她答应她来。工作不累,就是做三顿饭,洗洗小孩子尿布,等过几天那两个孩子送过来,帮着照看照看孩子。
余秋水买菜加保姆钱,一个月出六十,双方都比较满意。
菜刚上桌,关诤言开车回来了。
关诤言幽默地说:“我一接到命令就回来了,没晚吧?”
无债一身轻,大概就是关诤言这个样子,笑的是由心到外。
单云依嗔道:“废话真多,我让你买的饮料买了吗?”
“买了买了,在车后备箱里,忘拿了。”
六瓶南冰洋汽水,六瓶乐山可乐,后世可是看不到了,这个时侯的东西份量足,不掺假,也不是后世可以比的。
“来,来,来,长河,她娘俩不能喝,要不咱整点白酒?前几天有人送了我两瓶国宴用酒,一直没舍得喝,就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