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纸上写着,某月某日,六公主去了一家首饰铺子,那天下午张家六小姐也去了那家首饰铺子。
某月某日,六公主去思念湖泛舟赏景,张家六小姐也同朋友在思念湖玩耍。
某月某日,六公主去锦园戏楼听戏,张家六小姐也同朋友在锦园戏楼听戏。
……
如此种种巧合,很多很多。
同一天,六公主在哪里玩,张家六小姐也去那个地方玩。
若是只有几次,还说的过去,但足足写了八张信纸。
信纸最后还注明,只调查到最近大半年的交集,再往前的交集有些难调查。
只是大半年,就有这么多的巧合,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
最后两页纸上,写着张家六小姐最近的一些事情。许晏珈的目光落在其中一行字上,张家六小姐同春华楼的头牌见过面。
张家六小姐逛胭脂铺子,春华楼的头牌没过多久也去了,张家六小姐的手帕不小心掉在了地上,是春华楼的头牌帮忙捡了起来。
若是今天早晨没在郭家府宅门口看到那场闹剧,许晏珈不会在意这句话。
世上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张家六小姐同郭家四公子相看,春华楼的头牌怀上了郭家四公子的孩子,春华楼的头牌同张家六小姐逛同一家胭脂铺子,捡起了张家六小姐的手帕。
春华楼的头牌去逛胭脂铺子,遇到张家六小姐是巧合,还是刻意安排?
张家六小姐的手帕是不小心掉的,还是故意掉的?
付与双见妹妹盯着信纸一动不动,凑过去看了一眼信纸上写的字。
“呦,这张家六小姐和春华楼头牌还有过一面之缘呢!”,付与双惊叹道。
也不知道今天早晨的那一场好戏,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二哥觉得这一面之缘,有没有刻意安排?”,许晏珈开口问道。
“女人家的弯弯绕绕,我可看不出来。”,付与双虽然说着看不明白女人家的弯弯绕绕,但还是从许晏珈手中拿走信纸,细细一页一页看过。
“这张家六小姐是在跟踪你吧,怎么你去哪,她去哪!”,付与双皱眉道,他的左手在桌子上轻拍了一下,但因为他手劲太大,即使是轻拍,也震得桌子上的盘子叮当响。
“她若是跟踪我,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许晏珈有些想不通,张家六小姐跟踪六公主做什么?
要是张家六小姐跟踪大皇子、三皇子还说的过去。
总在大皇子、三皇子面前晃悠,一不小心得到垂怜,还能嫁进皇室。
她父亲是八品小官,她嫁进皇室可能只能为妾,但禁不住母凭子贵,若是早早生下一个儿子,说不定还能被抬为侧妃。
但她不在大皇子、三皇子面前晃悠,反而总在六公主面前晃悠,六公主又不可能娶了她。
“你整日同那些狐朋狗友一起玩,那些狐朋狗友去哪里,你大概就在哪里,好查的很!”,付与双开口道,语气有那么一丢丢的阴阳怪气。
也就是妹妹现在失忆了,若是没有失忆,这段时间她怎么可能在他和大哥身边待这么长时间。
若不是有他和大哥在后面拦着,妹妹的那些狐朋狗友早都找上她了。
“啊?我的狐朋狗友?”,许晏珈惊讶道。
她以为翟树尧就算是六公主的狐朋狗友了,听二皇子这意思,还有一大群的狐朋狗友呢!?
“先不说狐朋狗友,先说这张家六小姐,你想怎么办?是再调查一番,还是我直接派人把她抓起来,问个话?”
付与双比较倾向于第二种解决办法。
要他说,直接抓起来,蒙着眼睛问个话,然后再丢回到张家去,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