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出来?能写出来?”老头不信,歪歪斜斜的爬起来到水边洗了手又洗了脸,拿着杨娉写给他的纸张又笑开了脸,“哈哈……丫头不错,真不错,给我当徒儿媳妇可好?就是这字,这字是谁教的?要不拜老头子为师? ”
旧事重提,杨娉不想理他,和余淩一起开始对付那只烤鸡。
王启赶了回来,不仅带了药带了肉干带了酒还带了王婶子刚掀出锅的一笼包子和自家腌的一小罐咸菜,“我娘说老人家脾胃弱,这包子是素馅的,好克化,老先生,这都半下午了,要不您跟我们回家住一晚明日再走,我爹明日去县里让他捎带您一程……”
老头似是没听见,接着吃包子,王启也不在乎,转头跟杨娉说话:“娉妹妹,赵公子回来了,说沐洗完就来找你,我本来要等他的,赵公子没让。”
“赵大哥回来了?”杨娉很欢喜。
老头很识趣,“丫头这是有心上人?得得,是老头子说了白话!行行行,老头子走人,走人……带上,都给我带上……”
“老先生真要走?这时辰下山?去往哪里?”
“哎呀呀,老头子何时走何时停哪看过时辰!去哪?我想想,西疆的胡桐真的很美?”
“是,美在景更美在风骨!”
“行,老头子也去看看!”
这还——
杨娉几人都傻眼,“西疆路途遥远,您又年迈——”
“看不起人,看不起人是咋地!”
行吧,杨娉姐弟都闭了嘴。
“先吃包子、再吃点心,肉干能放,这酒里放了不少药材,劲大,老人家每日只可饮二两……这是几样常用的救急药,瓶子上都写了症候和用法,老人家看仔细,用不上当然好,西疆路途遥远,老人家保重!”余淩将自家的一个背筐腾空,将肉、酒、包子、点心都给他装了进去,末了又把自己几人随身带的几样救急的丸药也给了他,随后又从头上摘下那枚发钿道:“我是影帮中人,这枚发簪老人家收着,若遇上不好应对之事能略挡一挡……”
“行!”老头不客气,接了就掖进怀里,背上筐子耿耿的走。
“淩儿姐姐是想看看这人是谁?”待老头的身影消失在山角小斐才询问出声。
“若是真正的隐士影帮的弟兄也未必能认出,但不管怎么说我那枚发钿能保他平安到达西疆,只是,小姐觉得他真会去吗?”
“不知道,看不出——”杨娉开始拿起纸板画那老头的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