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岁岁抬头与他四目相交,他的眼睛在红烛的映射下,闪烁着幽光,仿佛身处绝境的野兽一般,眼底浮起嗜血的凶残之色。
她脸上红晕渐退,流露出惊慌之色。
“怎么?不满意?那便就把他的头砍下来,挂在这旗杆之上,晒上个三五日,这样可解气了?”他挑着眉,那黑羽般的睫毛下,眼瞳漆黑如墨,闪动着灵动的光芒,犹如沉溺在深海之中,颇有压迫感。
她害怕地的情绪如泉水般涌现在脸上,身体不自觉地与他拉开一些距离。
“姑娘,是我瞎了眼!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姑娘,请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在下一命,日后定当将功补过,任凭姑娘差遣。”胡彪听着花辞那番哄自家娘子的随口之言,吓得五魂不见七魄,说完又连忙磕了几个大响头。
“杀人是犯法的。”守岁岁看了眼跪在地上求饶的胡彪,声弱如空中飞蚊。
“犯法?你主子我就是法,谁敢不从!”他恶劣地勾了勾唇,字斟句酌地说道。
低头看着她胆小的模样,他黑眸双眯,眼神变得探究玩味起来,拦腰将她抱起,守岁岁惊得双手搂紧他的脖子,炙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颈脖处。
花辞愣了一下神,随即展现轻功,带她飞身离开,只留下一句:“今日这丫头替你求情,本山主且先留你狗命一条。”
一路翻山越岭的,守岁岁都紧紧搂着他,生怕手一松自己就会摔成肉饼了,妈耶!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吗,也太炫酷了吧!汽车摆在他面前不就如同废铁了吗。
花辞来到山上一间猎户屋前停了下来,他低头看了看怀着瑟瑟发抖的小丫头,嘴上扬起一抹嘲笑。
“你还要搂到什么时候啊!”他松开抱住她的手,凑到她面前,黑曜石般的眸子摄人心魄。
守岁岁惊得一下松开了手,直直掉落在地上,正正砸中花辞的脚。
“哎呦~”守岁岁捂着生疼的屁股,在地上嗷嗷嗷地呻吟着。
“你、你这废物!”花辞忍着脚上疼痛,保持着风度翩翩的身姿,咬紧牙关道。
“哎!你怎么还踹人屁股啊!”守岁岁被他一脚踹至一旁,恼怒道。
她愤怒站起身来,冲上去想要与他争论一番,可刚对上他的眼睛,又怯懦地后退几步。
“怎么,一会儿张牙舞爪,一会儿又弱柳扶风,到底哪个才是你,还是说你当真是把脑子给摔坏了?”花辞抓住她的手腕,一把扯至跟前,他盯着她,神色阴而戒备,目光冰冷如薄刃。
“你才把脑子摔坏了!”守岁岁仰起头来,不服气地道。
她掰扯着他握紧她自己手腕的手,修长的手骨骼分明,是一直能握住修草大剪刀的手啊。
“你在这欺负一个弱女子,被人听了去不怕被笑话啊?”守岁岁眉头下垂,前额紧皱,脸色气的发白。
“谁敢说我花辞一句闲话,割下他的舌头喂鱼!”他不屑地说道,手上力度加重几分。
“你干什么!你给我松开!很痛啊!”守岁岁觉得她的手掌正在充血,涨起来难受得很。
花辞任由她折腾,直到看到她脸上出现点点泪花,这才满意地松开了手。
守岁岁揉着手腕,迅速离他几丈远,她侧眼瞧他,嘴里叨咕着:“真是个神经病,白费一张好脸了。”
他挽着双手,就定定地看着她,脸上阴森狡诈地笑容看着守岁岁头皮发麻。
“你看着我做什么?”她拽了拽自己地衣裳,摸了摸头上发饰,略显紧张道。
花辞含笑朝屋内走去,看得守岁岁一头雾水。
这不得是绝佳地逃跑机会?守岁岁拎裙摆,空中漫步般滑过去。
花辞在屋内,气定神闲地说道:“你若是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