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的注视下寸寸瓦解。
“傻女孩,现在明白了吗?这世界上除了你自己,谁也不会更爱你了。”
中年人惋惜的叹了口气,像个敦亲和善的教父:“不要相信男人,也包括干爹我。”
他动作温柔,划过她胸前的刀片刻痕,指腹在上头碾了下,陆湘顿时疼到战栗。
“但干爹和别人不一样,只要你跟我认错,我就还是疼你的,天底下没有后悔药,不过干爹可以给你一次赎罪的机会。”
陆湘疼到牙关都在打颤,窒息麻木的疼痛里,她抓到了最后一根稻草。
“我错了干爹!您放过我这回,您让我做什么都行!”
她匍匐在他,讨好的扯着破碎的袖口替他擦去鞋面上的灰,仰头笑得用力:“干爹,女儿会好好听您的话。”
艾德文笑起来,一把将她从地上捞起,按坐在腿上。
他笑的畅快,胸腔共振着让陆湘耳廓微微发麻,她配合得笑,嘴巴僵硬的咧着。
“要不怎么说我这些女儿里,除了小槐,我最喜欢的就是你了。”
艾德文夸她,语气又低了下来:“女孩子年纪小犯错很正常,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湘湘,你不会再让干爹失望吧?”
他惯会打一巴掌再给颗糖。
陆湘从那温和的口吻里听出了凶戾。
像
是提醒她,离得近的男人甩了甩手里的皮鞭,空气中小小炸了一声,陆湘瞬时抖成筛子,煞白着脸应声:“干爹放心,湘湘懂事了!”
艾德文挥手,屋里的男人们十分识相的出去,他慢条斯理地顺着陆湘的短发:“你不是乔宁意的朋友吗?把她带来,干爹就信你。”
“学姐,那我先走了,你有需要叫我就行。”
脑中‘乔宁意’三个字无休止的回响着,与乔宁意的声音撞出共鸣。
陆湘只觉得灵魂一阵拉扯,猛地打了个哆嗦回过神来。
她反应过激,险些没坐稳从床沿摔下来。
宁意下意识伸出手,反应过来指尖似烫到一般,迅速缩回。
她提着垃圾转身要走,陆湘把人叫住。
“你等等!”
宁意听话的停下脚步,眉眼温顺,像玉一般沉静立在门前,等着她下文。
那一瞬间,陆湘竟生出一种令自己都感到可怖的摧毁欲。
忿忿不平在于,凭什么她一身脏污,宁意却高洁自清!
凭什么她被贪嗔六欲裹挟,宁意还能高坐庙堂,佛心悲怀!
陆湘眼底渐渐侵上阴郁,她缓慢出声。
“陪我去个地方吧,宁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