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有些严肃，霍无双咽回口中将出的话，点点头：“好。”
十二名彪悍的侍卫皆骑着骏马随行，分散在两辆马车四周。前面那辆马车的车帘半开，夜色深沉，叫人看不清里头的光景。
车内，两人对坐，楚彧神色柔和：“你要与我说什么？”
祁悯手支在窗边，她拨了拨悬着的金穗，道：“楚彧，你将玉牌还给我吧。”
——她被俘虏时，身上那块象征祁将军身份的玉牌。
楚彧的掌心倏然收紧，思索了片刻，“好。”
祁悯这才又将头转向窗外，有了能证明身份的玉牌，或许未来会省去一些麻烦。
车子在城门处停下，城中守卫照例盘查，外面火把的光晃晃悠悠映进来，楚彧看清了祁悯半陷在阴影中的脸。
她的眼尾依旧有些红晕，脸愈发清瘦，一双眸肃然若寒星。
楚彧也知祁悯的计划，他问：“到了临安，你就要行动？”
祁悯摇摇头：“不，我不急于那一时。”
忍了一路，楚彧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情绪，双手扣上祁悯的肩，与她对视。
“难道就没有更稳妥的计划？”
是棋局，亦是赌局。
“没有了。”祁悯的唇紧抿，眸中星光坠入深海，深邃无底。
楚彧松开了手，没再说话，他知道，他劝不动祁悯。
马车又动了，明亮的灯火拉成了丝线，祁悯又望向窗外，感受到楚彧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祁悯在暗暗心中祈祷，希望她爹在天之灵，可以佑她达成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