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今朝被司南的话震的瞳孔一缩,声音一大,对着司南吼过去:“盛淬,那是盛淬,你不知道他是谁吗?”
司南被吼的抬起一巴掌摁到阮今朝脑袋瓜子上,骂了声死妮子,“阮今朝,在军营里,你给我说话客气些!”
阮今朝心口生疼,觉得司南炸人大错特错,简直是一手臭棋。
“这本可以慢慢谈的,你这一炸,盛淬有个三长两短的……你不知道穆厉心中,盛淬占的位置恐怕比他的父皇爹爹还要高吗?”
司南啊了一声,嚣张的点头,“不知道这关节处,我还不会去炸,都说了,炸错了,本来想的是炸穆厉。”
阮今朝头更疼了,司南真的是个大聪明。
司南叉腰说,“他娘的,我分明瞧着穆厉去那头了,我还想着确定了你的位置你救你的,再把他给炸了,不管了,偏差了些,反正你出来,他那头也损失了智囊,你盯着我做什么,盛淬,那是盛淬,那是程国人。”
阮今朝双手捂脸使劲搓了几下。
司南是不知情的,所有人都有意瞒着他这件事,李明薇那个爱在后面拆台的大约也没说。
因此,盛淬在司南心中的地位,那是异常的应该事儿,就是个事精,司南想要杀盛淬的心思,那是隔三差五就要饭桌子上说说的。
“小佟还在秀都。”阮今朝说,“你动了盛淬,小佟怎么办?”
司南笑笑,“真的炸出事了,盛淬就得回秀都养病,到时
候就让小佟弄死他。”
阮今朝:……
她不在执着,走到大帐中间的沙盘,“好,不说盛淬了、。”
已经发生的事多说无益,“现在你预备如何?北地郊林有程国一对精锐,他们敢杀到哪里去,必然是还有后手的,朝堂现在不会给我们派遣援兵来,我们必须给出京城满意的东西了,才有资格和京城的人继续谈。”
司南说:“当初冬猎我在李星弦那头敲了一大笔钱,这些年雍州漕运的钱也不少,钱的事一时半会不需要担忧,至于人,北地驻扎的人都是精锐,程国军队此前都是自己练兵,真刀真枪我们赢面更大,只要看准动手的机会,我们不会输。”
阮今朝说:“穆厉登基,就会退兵,现在他无法登基,因此出兵,而你动了盛淬,那么,他玩真格的可能就更高,一定要做好他突袭的准备,下一次开战,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司南说:“我有无数次杀穆厉的机会,都没动手,这小子要是知恩图报,就应该回去烧高香了。”
司南抬手一指,“他去找你的路上,我的人已经发现了他,我放过了他,盛淬出事,他依旧是这条路返回,我还给他行了方便,还要我如何?”
阮今朝说:“这处是后面送东西的必经之路。”
她拿起旁边的小长条给司南指,“盛淬一定会程国士兵死守在这里,就是要断我们的补给路,这里的人都是做好了死的准
备的,所以这一处,我们必须要死守住了。”
“沈简应该已启程回大宜。”阮今朝侧眸看司南,“所以,在沈简披星戴月赶回来之前,不管对面做什么,我们只能防御,不能迎战。”
司南不解,“凭什么,当我好欺负,要我说,就该乘胜追击,先把咱们爹打出来,我非他骨头拆了,居然被吓得离开京城了,还在我眼皮子下面跑到对面去了,打我的脸,我亲爹来了,都得死。”
阮今朝说:“不能急,此前打,是不能被程国轻瞧了,现在打了,就是不谈了,大宜和程国不能真的开战,要稳住。”
司南啊了一声,“那老爹呢?”
阮今朝说:“我怎么知道,我爹和呆在一起的日子比我多,他就隔三差五回来看我一眼,你倒是成日跟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