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吓哭了几个丫鬟。”
“吓哭了几个丫鬟?”
武崇帝眉毛一挑,“那就是说伤的很重咯?”
御医们抬头,神情犹豫,“这……”
“小的们不知,那毕竟是女子的隐私,尔等都是男子,自然是要回避的。”
武崇帝觉得有些好笑,上身抬起, 双手撑在桌案上,站起身来,“既然你们都回避了,怎么知道她伤的很重,还服用了紫金汤?”
“回皇上,当时府上还有一位女大夫,她医术十分高超,据我等所知,魏夫人当时确实差点断气过,我们先前把脉也是如此,皇上可以瞧一瞧她手臂处的伤痕,魏夫人能站在这给皇上行礼,臣等也觉得十分意外,不过想来,应该是她身上的紫金汤药效未过。”
武崇帝好奇的从桌案后走出,绕到大厅来,走至魏初弦面前,“抬起头来。”
魏初弦抿唇,强行压下心中不悦,抬头注视着武崇帝,武崇帝的眸光深邃,明显带着试探。
试探?
魏初弦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武崇帝为何要试探自己?
“将手臂给朕瞧一瞧。”
魏初弦咬住下唇,这可是关乎到阮南柯名节的事情,撩开了,阮南柯不守妇道,不撩,怕是武崇帝会动怒。
魏初弦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个感觉,但是这一瞬间,他确实有这种感觉。
犹豫片刻,他还是咬着牙掀开了自己一只手臂。
命可比名节重要,大不了,他负责阮南柯一辈子
,看谁敢说她。
而且,他如今巴不得,巴不得负责阮南柯的下半辈子。
女子白皙瘦小的手臂在偏殿露出,衬得身子的主人愈发惹人怜爱,顺着那青葱一样的手指往上看,是密密麻麻的刀伤,棍伤还有鞭痕。
魏初弦很有心机的将那日宫中马车被截受伤的手臂漏了出来,手臂上那两条硕大的刀伤带着外翻的血肉,惊的众人忍不住闭了闭眼。
战场上凶险,可受伤成这样的也不多,魏初弦在京城呆着,竟然遭遇如此。
武崇帝的目光变了变,转身回到了龙椅上,面色平静。
魏初弦呼出一口气,赶忙将袖子放下,遮盖住那些伤口。
“皇上您瞧,这样的伤,哪怕是男子都不一定能出来面圣,女子的痛感本就比男子强,再加上女子生性柔弱,魏夫人若不是身上还有紫金汤余毒,现在肯定是受不住的。”
武崇帝得到了自己想到的答案,便扬起手,随意的挥了挥手自己的食指,示意御医们先下去,魏初弦直起身来,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武崇帝对他的试探,算是结束了。
“桑爱卿,什么时候请你那位女大夫来宫里坐坐,能让御医都称赞,朕甚是想见见。”
桑怀马上反应过来武崇帝的意思,他忙不迭上前,又解释道,“禀皇上,那女大夫不是我的人,她就是一江湖郎中,臣打听过,前几日她一直在桑府附近义诊,也是魏夫人运气好,我家丫鬟
去找,刚巧就将人带了回来。”
“那是挺巧的,不碍事,让她过几日来一趟吧,刚好给娘娘们和太后都瞧一瞧。”
桑怀笑的有些为难,却还是点头应声,“哎……臣遵旨。”
此行终于到了正式的环节,魏初弦和桑怀也得以坐回了先前的位置,魏初弦因为口不能言,便将重任先压到了桑怀身上,由桑怀先开口,再由他补充。
桑怀是了解了一些大概的,便将自己知道的先说了,魏初弦就着桑怀的话,稍微加了一些补充,一来一回,一个多时辰后,武崇帝和洪飞捷终于了解了所有事情的大概经过。
洪飞捷长相周正,带着将军特有的气质,他的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