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都可以平视了。
可是,这些,我怎么会知道?
“当然有关系。我想知道,你这些钱的来路。”我一看她变了,也就改变态度说话。
对于我这样问,她大概事先心理上已经有了准备。莞尔一乐,说道:“张助理,你是不是想说,我这些钱是从别人那里讹诈来的?”
“嗯,嗯,你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实话实说,我是这么想的。”我首肯。
她拿起茶杯,轻啜一口。
喝得很女性,也很优雅,甚至说动作相当娴静。不过,我多年观察人练就的眼睛能观察入骨,发现了她手指尖上的微微颤抖。
她没有把茶杯放下,而是继续托着,似乎有意用茶杯来遮挡自己表情的变化。
这样一来,我能看见的,只有那一段手腕上的细腻和白嫩了:
“过磅员,风吹日晒,怎么这肌肤保养得这么好?”我没话找话,闲扯。
“丽质!质地好,自然抗衰老。”她自信地说道。
见到我正面对着她一只玉腕走神,玫瑰刺启齿一笑,说道:“张助理,谁主张谁取证,你这样审问我,不是法盲吧?”
我敏锐地看出了她内心的抵抗和慌乱,说道:“你对程序正义相当了解啊。不过,有些程序,对于我来说,没有那么复杂。比如,我可以给警察局打个电话,请他们来审你。”
她耸耸香肩,“你威胁我?”
“提醒,善意的提醒而己。”我拿起茶壶,给她添了茶水,“我向来信奉中庸之道,不以极端方式解决问题,而且,我想,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有一种感觉……”
“呵呵,呵呵,”她笑了起来,不断地发出嘲讽之声,“感觉我可以做你的情人?”
“朋友。”
“为什么?我们只见过一面,在起的时间不超过十分钟啊。跟一个打工妹交朋友,张助理,你是不是油水吃多了要尝尝榨菜的滋味儿?”
“是又怎么样?”
“我不是榨菜,更不是被别人吃的,张助理,那天为了钱,我可以请求为你献身,但是,我不想做谁的情人。
“如果你想的话,只管打电话给警察好了。不要在这里猜测我心里想的什么,徒劳。”她坐直了身体,把双手抱在胸前,不屑地看着我。
我暗自叹了一声:这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主儿,她一定是意识到什么危险,此时,几乎屏住了脑海中的思绪,我想猜测她想一些什么,但是得到的信息几乎空白。
我一时之间,竟然有点窘迫,眼前这个女子,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我,令我心中慌乱起来。慢慢地喝了一杯茶,嘴里嚼着榛子仁,我有几分钟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