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侯是陛下假冒的!
卧槽…
猜出真相之后,顾北川心中可谓惊涛骇浪,表面上却不能多做表露。
恭恭敬敬行礼,道:“臣得见圣颜,不胜惶恐。”
“是吗?”
仁宣帝不置可否,只是脸上的笑意却在缓缓消失。
下一刻,便一拍龙椅扶手,陡然喝道:“你还有脸给朕摆脸色?”
???
满朝文武一听,皆尽皱眉。
什么意思?
这位新来的顾同僚也没做什么啊,陛下怎的就突然发火了。
只有顾北川心里门儿清,因为…这好像就是几天前,自己劈头盖脸对仁宣帝说的话。
对方,这是在兴师问罪呢。
顾北川脸上的表情一点点僵住,随即缓缓转变,最终如丧考妣!
自己好像,骂了皇上!
好家伙。
欺君都是死罪,那指着皇上的鼻子一顿痛骂算什么罪过?
九…九族消消乐套餐?
“阿嚏!”
此时此刻,远在淮南的顾军,不由得揉了揉鼻子。
也不知为何,突然就觉得脖子一凉。
难不成最近要变天了?
可现在还是盛夏呀!
就算要变天,又能冷到哪里去呢?
可那份寒意又是实打实的……当真是怪事。
“好了,今日朝会到此结束,诸卿家暂且告退。”仁宣帝眼眸微眯,如是说道。
顾北川闻言,微微松了一口气。
我就说嘛,人家堂堂一代帝王,怎么会跟我置气?
刚起身欲走,便又听见仁宣帝道:“顾卿家留下,陪朕…下下棋。”
啪嗒!
顾北川嘴角勾勒出一抹僵硬的笑,又重新跪了下去。
片刻之后,朝臣们都走光了,整个乾德殿内,便只剩仁宣帝与顾北川二人。
顾北川哭丧着脸,道:“陛下,不知者不罪啊。”
看着他这副样子,仁宣帝觉着有些好笑,不知者不罪的道理,他又岂能不懂?
不过,不能就这么放过这小子,得考校一番。
“这治水之策,你如何想出来的?”
“看了看沧澜江的地方志,就…就想出来了。”
仁宣帝不由得一阵无语:“沧澜江的地方志就摆在那里,你半月之内便看了出来?朕的臣子们徒费数十年也看不出来,难不成他们都是蠢货不成?”
“不是。”
“我就知道,定然不是看地方志那般简单,到底用了何等方法,速速道来。”仁宣帝嘴角带笑。
“臣的意思是,不是看了半个月,只看了…数天而已。”
……
在短暂的沉默过后,仁宣帝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混账东西,你在寻朕的开心不成?”
“可是…臣朕的只看了数天啊!”顾北川努力瞪大眼睛,让自己显得真诚一些。
仁宣帝嘴角抽搐,甚至觉得自己被嘲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