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置江轶全凭我安排。”
杜清辞早已认定了杀父仇人,奈何江轶身边有个宋时砚护着,所以她答应嫁入宋家,唯一的目的就是分裂他们。
“那是自然。”杜浔端着手中的茶杯,嘴角掠过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最好,我能在宋家得到什么消息,助你早日将宋家的家产收入囊中。”杜清辞勾了勾唇角,言语中微微试探着杜浔的反应。
后者默默抬眸,语气不温不热,“那就得看清辞你的本事了。”
纵使是兄妹,但是无亲无故,只凭各自利益捆绑在一起,却各自心怀鬼胎。
待杜清辞离开将门关上,杜浔把手中的茶杯轻轻放在桌上,将身旁的靠枕拿开,底下压着一叠资料。他从始至终对宋家的财产不感兴趣,如果不是这个人,他甚至不会将杜家撤回江城。
拿起身旁的资料,他又一次细细看了一遍,难怪当年如何也找不到她,原来是宋时砚替她瞒天过海。
杜浔手紧紧扣住,纸上鲜明裂痕,他眸底的阴桀更是越发深刻,“我要你重新为我拿枪杀人,我的江轶小姐。”
厅内,宾客渐入,门外的鞭炮声也响了良久,侨园饭店一下子热闹起来,宋许和杜清辞在主位招呼着客人,寒暄的话说了千万遍,脸上的笑容也有些疲惫。
“少爷,这是陈长官刚才送来的贺礼。”杜浔刚要走到房间,他的副官迎面而来,将一个礼盒递给他。
红色的喜纸封好的礼盒,他掂量了一下,勾唇笑了笑,似乎已经猜到贺礼是什么,而且深得他意。
“哥,我的发簪不见了……”忽然,杜清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随着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可最后一步狠狠愣住,她抬头一瞬间看见了不远处的那个人——
“柏文。”悠长又昏暗的过道,她偷偷小步跟在身后,终是出声喊住了他.
徐柏文停步,手心紧握成拳,眉头紧蹙,不知为何他有一番异样涌上心头,默默转身。
今日,原本该好好呆在房间里等待幸福的女子,如今一身红装笑中含泪站在他面前,眼中几分憔悴几分忧愁,他都看得懂。
“我寻了你很久,去你的学堂,你的房舍,你爱去的地方,一直等一直等,直到后来有人告诉我,你走了。”杜清辞抑制着自己的情绪,她分明是在笑,但是看上去偏偏少了几分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