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咬牙切齿道,“你什么意思?”
宋时砚漫步走过去,最后将手中的东西随意扔到了他面前,启唇道:“大哥,这纸上可是你亲笔签字。”
后者微怔,迟疑地伸出手将地上一页纸捡起来,那上面分明写着三个大字——离婚书。
是宋允和月笙的,而那签名竟真的是宋允的字迹。
“不…不可能。”宋允不可置信地看着手里的离婚书。
“所以,蒋小姐从此以后与你,再无关系。”宋时砚不温不火地陈述着事实,将最后四个字念得深刻。
闻言,宋允浑身剧烈颤抖着,用力将这离婚书撕得粉碎,嘴里念叨的尽是不可能。
钟景弈面无表情地看着宋允失控的模样,继而他侧过身扶着月笙的手,牵着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阿月,不要走——”见她离去,宋允不顾形象地双手撑在地上急促着爬过去,一下抓住月笙的腿,“阿月,我不会再禁足你了,我求你不要走。”
“阿月,你可记得我们以前那么相爱,我才是这世上最爱你的人,我才是!”
“你不能离开我,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钟景弈看着他无赖的样子,就要一脚将他踹开,却生生被月笙给拦住了。
“姐……”钟景弈不明白她为何拦着,一口气硬生生没发泄出去。
宋允见她有回心之意,情绪激动着说:“阿月,你还是在乎我的,我就知道,你还是在乎我的。
旁人缄默,月笙缓缓抬手将腕上的镯子取下,她仅侧过身,未看地上的人一眼,将手中的镯子狠狠摔在石板地上。
宋允错愕地看着她这一举动,在镯子落下的那一刹那松开了手,慌忙想要抓住掠过眼前的东西。
可惜,他就只能眼睁睁看着镯子在面前摔碎,分裂几段,脑袋里的那根弦突然也随之断掉。
他赶紧伸出手将那分裂的手镯揽到身前,似失去了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目光中布满绝望。
月笙毫无留恋地转过身,情绪不起丝毫波澜,沿着脚下的路而去,与宋家彻底划开界限。
她终究是不爱他的,连离去也如此决绝。
待他再次抬头,钟景弈和月笙的身影已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他紧紧攥着手中的玉碎,颤抖得不成样子。
那是十多年前他赠予她的定情信物。
碎开的玉面锋利,刺进他的掌心,不到片刻便鲜血淋漓。
“扶大少爷回房,请大夫来看。”宋时砚朝身后的家丁吩咐着。
两个家丁走去将宋允扶起来,宋允挥开他们的手,抬眸朝着宋时砚看去,眼神中的恨意更盛。
“宋时砚,这辈子你都别想好过,这辈子你都别想找到江轶。”
后者闻言目光一沉,却没再回应他任何,他看着宋允这副狼狈的样子却丝毫感受不到解气。
小轶当年是如何的绝望,他怕是不及万分之一。
宋允曾经得到了月笙的爱,只是他从来不懂相对自由是何解,一切自作自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