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炜一觉醒来都快中午,一睁眼就吵着要喝疙瘩汤。
张皇后急忙命人去传膳。
朱厚炜在床上撒泼打滚,“我要的是疙瘩汤,不是鸽蛋汤。”
张皇后骂道,“起来躺好!堂堂皇子这个样,成何体统?”
朱厚炜趴着笑说,“这不是病了嘛,趁母后不忍心打我胡闹一下,好了再胡闹,屁股不就开花了吗?”
张皇后一点也笑不出来,大清早寿宁侯府就传信,张峦病重。
她忧心父亲又担心儿子。
胡尚仪还没好,李喜又被下狱。这个爱闯祸的儿子烧还未退,他再受风着凉可怎么好?她一走这帮奴才也管不住他,一时两难。
朱厚炜见她不笑,就笑问道,“母后,大清早闷闷不乐,是笑容还没起床吗?母后倒是叫叫它啊。”
“你外公病了。”
张皇后这一说,朱厚炜又仰面躺好,“母后去看看吧,代我向外公道个歉。”
“你父皇恩准探望,母后会带你皇兄去,只是怕你又闯祸。”
朱厚炜笑说,“我不会在这个节骨眼闯祸的。母后放心去,在母后回来之前,我绝对不爬下这张床。”
“那好,我先跟你皇兄去看看,等你好了,你父皇说带你去看。”
“嗯!母后放心,外公不会有事的,烦劳母后带话,我有好东西送他。”
张皇后走后不久,朱厚炜就从床上蹦了下来。
他光着脚边跑边喊,“一个去上班,一个回娘家,我自由了!”
太监宫女急忙上前,“二殿下,你答应娘娘不下床的。”
朱厚炜笑说,“你给我听清楚哦,不要乱讲话哦。我说的是不爬下床,我是跳下来的你没看见吗?”
太监宫女也没辙,只能帮他穿好衣物,又伺候他洗漱。
他问给他盘发的宫女,“你们这里现在谁管事?”
宫女笑道,“回二殿下,是富大人。”
“不是海公公吗?换人啦?海公公是不是死啦?”
宫女笑说,“富大人就是海公公。”
“哦,富有四海,好姓好名,他人呢?是不是睡午觉去啦?”
“回二殿下,他跟娘娘去寿宁侯府了。”
朱厚炜仰头瞪她一眼,“你这个人,我问的是现在,当下,眼巴前儿谁管事。你咋连话都听不明白?”
“回二殿下,就是奴婢。”
“那你派人去撷芳殿一趟,让他们把青儿接到尚食局去,做碗疙瘩汤给我送过来。”
“奴婢听说何尚宫偶感风寒,正在养病。”
朱厚炜一下溜下椅子,撒腿就往宫外跑。
宫女急忙叫到,“门监,拦住二殿下。”
朱厚炜瞪她一眼,“你敢?信不信我让你拉稀拉到死?”
宫女知道止不住他,想想又说,“去可以,但二殿下得答应奴婢两件事。”
“说吧。我再送你一件,只要是不违背江湖侠义之事,我都答应你。”
“第一,只能去撷芳殿,不能去别处,第二,两个时辰内必须回坤宁宫。”
“那不行,一辈子那么长,几十年就只能去撷芳殿,这可不能答应你。”
宫女笑说,“就一天。”
“成交,那备轿。给我多加件衣服,我也得保护好自己,病重了你也交不了差。派人把饭送到撷芳殿,我到那里了再吃。”
宫女笑问,“还是要疙瘩汤嘛?”
“随便啦,熟的就行。就不难为御膳房那帮蠢货了,连个疙瘩汤也不会做。这话你可别传到御厨耳朵里,他们没准会给我往里吐口水。”
宫女笑道,“二殿下放心,打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