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也是丝毫不提两个弟弟在文华殿干过什么。
只是要罗翔将何鼎从诏狱提走,严加看管,以待后审。
罗翔走后,张皇后向那富海宁说,“这罗翔也太不通情理了,在本宫面前装傻充愣。”
富海宁说,“何鼎被提出诏狱就好。有那牟斌在,估计谁也进不了何鼎的牢房。”
“那你说,差谁去除了那个祸害?”
富海宁躬身拜道,“回娘娘,以小人看,此事瞒不过陛下。一帮奴才没人敢多嘴,只是小王爷悉知内情,娘娘在见万岁爷之前,该嘱咐小王爷几声。”
张皇后急忙说,“快派人去宣。”
富海宁派过人后,张皇后又对他说,“那李广若晚死些时日就好了。也不知那刘顺会不会听本宫的。”
“回娘娘,刘大人老迈,不过暂居司礼监提督。以小人看,万岁爷的长随萧敬可用,他也速来与那罗翔交好。”
张皇后笑道,“好,宣他过来。”
“回娘娘,天色已晚,万岁爷或许一会儿就来。”
张皇后又笑说,“是本宫心急了些,就让那何鼎多活一天吧。”
朱厚炜听说母后宣自己,当着那太监的面,翻着白眼,晃晃悠悠倒了下去。
胡尚仪急忙上前扶起,又冲那太监说,“回禀娘娘,小王爷染疾。”
朱厚炜将眼睛睁开条封偷瞄,看那太监走远了,冲胡尚仪小声说道,“抱我进去。”
胡尚仪将他放在床上,急切地问,“小王爷,哪里不舒服?”
朱厚炜冲她笑说,“没什么大碍。奶娘把何青叫进来,其他奴才都不许进来。再去告诉门口那个欧巴,如果有太医来了,不管用什么办法,给我拦一个钟头。拦住了他以后就是撷芳殿管家了。”
“欧巴是谁?”
“就司礼监派来的那个接替化田的,特别聪明的那个外国友人。”
胡尚仪出去后,何青就进来。
朱厚炜吩咐她说,“你去御花园偷偷摘几片荷叶回来,煅成灰,用米汤调和一下给我端来。”
何青问道,“莫非小王爷要装病?”
朱厚炜笑说,“哪里哪里,就是最近长胖了,想减减肥。快去搞,不要被其他人发现了。”
“奴婢不敢,殿下还是孩子,用此方不妥。”
“乖,听话啊。快去快回,这是命令。”
何青出了撷芳殿,举头望望天上,想起哥哥的遭际就感觉委屈。
或许这世道,这皇宫内,就没有啥是非善恶吧?
哥哥啊哥哥,你为什么要管那些闲事啊?
心底又埋怨那朱厚炜。
要不是他给那两个混蛋国舅灌酒,或许不会发生后来那些事。
这个小王八蛋,自己闯了祸,怕被责罚又冒出了装病的主意。
在御花园偷摘了几片残荷,塞进胸口内回了撷芳殿。
忧心哥哥又生朱厚炜的气。
那脏兮兮全是泥污的荷叶也不洗,拿来直接就煅烧。
荷叶灰制成了,又把奴才吃剩的米添了水,用金炉熬出了米汤。
再往里加荷叶灰时,双手又直发颤。
成人服用十几钱不会有大碍,过量就会腹泻,甚至会要了人命。
哥哥何鼎得罪了皇后,估计难有生路了,自己或许也会莫名其妙死在这宫里。
想想都是朱厚炜那个小王八蛋害的,不如多加一些,让他先给我们何家兄妹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