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修月近两个月的折磨,都没能让她对西夏人说一句软话。
也是在那个时候,元齐日盯上了她。
不同于元修月的是,元齐日不需要她的心悦诚服。
对他来说自己不过是一个战败俘虏,还是一个漂亮的俘虏。
漂亮的俘虏是用来笼络军心的,是用来满足将士们的私欲的。
此后只要有立功的将士,只要有节日庆典,只要元齐日那日心情畅快,便会将自己赏给那些西夏的士兵,在元齐日的授意下,他们都会在元修月不在之时偷偷摸进她的房帐之中。
一开始是一个,后来变成了两个、三个、一群,他们用着最肮脏的手段对待她,只为看她一次痛哭求饶。
那些摸入她帐中的士兵,一开始极为兴奋激动,能得到敌国首领的女儿啊,可是能回去向其他士兵吹嘘一阵的。
后来却慢慢变了味,他们见这漂亮的敌国战俘极为凶狠,若是不留神之间还会被她所伤。
许是她的反抗勾出了西夏人埋在骨子里的劣性根与征服欲,从此迎接她的便是各种从西夏、大盛得来的药,还有各种各样的物件器具。
谢婉就这么如牲口一般活在西夏的军营中,如破布娃娃一样供人玩赏。
也是在那段时日里,谢婉喝过这药,她还记得起初自己被几人捆绑着硬是灌下了药,然后看着自己的身体上的皮肤慢慢浮现出一条条红痕,从脚背一直蔓延至全身再到脖子。
她上一秒还咒骂反抗着,下一秒便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随之而来的是猛烈的疼,一股热火猛然被点燃在体内仿佛要将自己撕碎一般。
说是失去意识也并不准确,应是说你会无法动弹,却能清楚地看着自己落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任人宰割。
贱货、荡妇、婊子,他们一边强迫着她就范,一边使尽各种肮脏的字句骂她。
她知道只要她一天还活着,一天便要持着这副还烂透了的身子去服侍各种各样的人。
元修月心理上的折磨加上元齐日肉体上的蹂躏,曾让她无数次举起藏在房中的发簪,想刺进自己的胸膛。
但是……她不甘,凭什么她就这样死去,她还有血海深仇未报,凭什么她要去死那些人还好好活着,凭什么……
在那段暗无天地的日子,是仇恨支撑着她咬牙活着。
让她一次次放下手中将刺入胸膛的簪子,她一日日在心中念着他们的恶行,生怕自己漏了一点。
就算死,她也要拉着元修月和元齐日一起陪葬……
谢婉从未想过,曾经西夏人在她身上用过的药会出现在汴京城内。
这一发现也让她的心冷得全身疼痛,这汴京怎会有西夏国的东西?
仿佛隐藏在暗处的遮羞布被掀开,谢婉觉得头疼欲裂,那西夏的那次进攻,那次战役的失败,那三个月的孤立无援,到底与这手中的药有多少联系……
再看床上的女子此刻扭着身子呻吟了起来,估摸着药效还未过,身上难受得很。
谢婉上前去坐在床前,伸手替她理了理额前的湿发。
“你若有心上人便与我说,我去给你寻来。若是没有,只能灌些水熬一熬,等药效过了便好了”
这等药除了男人便只有自己挺过去了,想来也没有其他法子了。
谢婉深知其中滋味,此刻这女子定是不好熬的,但是她也帮不上忙。
床上的女子扭着身子捏着嗓子哼哼着,谢婉听不清她的话,低头凑近。
“水……水……”
谢婉心中了然,她是听到了她方才的话,回答她刚才的问题了。
谢婉起身端来了温水,小心地扶起那女子,缓缓地将水喂入她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