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寒深不自觉想:我家小孩现在也瘦的不行,以后可不能像他那样身无二两肉,风吹准倒太危险了。看来得让季炎加强伙食且每天锻炼身体才行。
跪在地上的陆怀仁偷瞧见,男人看着自己时眉头紧皱。不知为何心虚的额角细汗直冒,腿肚子也跟着颤抖。
虽很想退缩,但自己也知道建桥这事一旦办好,等着他的将是高官厚禄、花团锦簇。
为了那人上人的位子,为了把看不起他的人踩在脚下,不管付出什么都是值得的。
心理建设般深吸一口气,不等谢寒深问话,陆怀仁就主动从宽袖里拿出图纸,将其双手举过头顶恭敬道“这是当年铁索桥建造的图纸,请殿下过目。”
太监上前接过图纸,恭敬地放在书案上,等谢寒深过目。
时间久远,纸张除了泛黄,多少还有些虫洞。
谢寒深小心翼翼地拿起,仔细看着上面的图画。结构基本与普通的石桥无异,唯独支撑桥身的支架所用的材料……
“这里的钢是什么材料?”指着图纸,低头问还跪在地上的人。
“这里的钢指的是玄铁,此材料坚硬无比不易折断,可耐高温耐腐蚀。桥体支架由玄铁打造,可保百年不损。”陆怀仁认真无比的道。
“哦?可玄铁在我们大汉朝可不多见。”谢寒深像听到什么有趣的事情,翘了翘没有笑容的嘴角。
“回殿下,西北达牧族经常在边界贩卖各种矿石。我们可从此处购得。”
西北达牧族那可是自己父母葬送生命的地方。低垂的眉眼看不出一丝波澜,没有人知道此时谢寒深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户部何在?”肃着脸,将手中的图纸放回桌案。
“臣在”户部尚书钱大人听见召唤,立马上前见礼。
“现在玄铁多少钱可换?”
“现今一两玄铁可换百两黄金。就算只做支架,也需大量购入。陆大人这是要掏空国库,造一座比黄金还贵的血桥啊!”
钱大人说着说着声泪俱下,扑通跪地。仿佛工部此举,拿的不是钱而是他一家老小的命。
听完这悲戚戚的话,陆怀仁轻蔑的看了眼,身旁匍匐在地的身影。
义正言辞道“不谋全局,不足谋一域。钱大人,你这目光也太短浅了些。”
“这桥一旦连通东西两岸,定为周边带来巨大收益,百姓收益提高,地方上缴的税自然就高。无需几年国库自然充裕。”
“且此桥一旦建成对我大汉朝的调兵遣将,皇权部署,都有举足轻重的意义。”
不得不说陆怀仁还是有几把刷子的。短短几句话不但为大汉朝勾勒出一个美丽的蓝图,让人憧憬将来的便利与经济。
更重要的还以巩固皇权为重要理据。试问此话一出,哪位上位者不在意?
听到这,大臣们又开始为此事议论纷纷。
有的觉得不管多苦为了大汉朝的发展,大桥一定要建。
一些保守的觉得此次开支太大,同样存在风险。
万一银钱没有像预期般回到国库,军队供给不上,大汉将再次风雨飘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