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杨凌不禁将拳头攥得更紧了些,只觉得胸中似有什么呼之欲出,满脑子都是叫嚣着将眼前人狠狠拥在怀里,攫住那张总暖他心窝子的柔软红唇。
杨凌的嗓音已经是他不自知的暗哑与惑人。
“哥哥,我能不能……”
“咚咚”
“公子,您起身了吗?”
“小郡王约您看榜,如今已经进了府门了。”
杨凌没说出口的话就这么被墨痕的敲门声打断了,还说小郡王此时已经入了府门。
“嗯,进来吧。”
等到墨痕托着衣物带着端着洗漱之物的青檀进来时,便看见大清早就直愣愣杵在他们公子卧房中的杨凌,两人皆是一愣。
“你怎么还没走?!”
墨痕罕见的嘴快质问了一句,倒是一旁的青檀低头咧了咧嘴唇,再抬起头时面上平静如初。
楚淮面上划过一丝尴尬,又想到阿昭那个急性子,可能不会在前厅老实饮茶等着自己,估计会直接过来栖梧院,如此一来,倒是有些委屈杨凌了。
“阿凌,你要不去厢房先用些早饭,晚些时候再让墨痕送你出去,阿昭他——”
“阿凌祝哥哥得中解元。”
“我是不是最早祝贺哥哥的?”
杨凌眼眸晶亮,诚恳又带着偏信他的肯定。
楚淮笑了一瞬:“阿凌自是第一个,若我没中,岂不是白得这祝贺了?”
“哥哥必中,我信哥哥。”
说完,杨凌便往门外去,墨痕跟在杨凌身后也一道儿出去了。
青檀见状笑着上前:“公子,小的服侍您梳洗,今日要不穿件红色的衣衫?喜庆。”
“不了,换件……”
不知怎的,楚淮想起方才杨凌穿的黛色衣袍,唇角不自觉地勾了勾。
“换件窃蓝的来,要那件黛色的大氅。”
“是,公子。”
不知是不是听错了,楚淮听着青檀应声中似有笑意。
收拾妥当,楚淮便往前厅那儿去。
果真刚出院门,就见小郡王带着他的小厮茶音急吼吼地过来了,声音也带着疾走的喘息。
“阿淮,走,咱们去漱月斋用早饭去,顺便等着放榜。”
“今日,小王必得气死那个陈宴宁。”
“阿昭,别去漱月斋了吧?”
“你前日让人递话说今日会约我一道看榜,我便着人备下了你爱吃的梅子百果酒酿,并着你爱喝的陵山雪芽。”
“漱月斋……想来应当是没有的。”
楚淮话说的诚意十足,小郡王想起甜中带点酸的酒酿,口中津液不禁冒了冒,想到漱月斋令人生厌的管事伙计,便一阵恶寒,决定先把陈宴宁这事放一放。
“那就不去漱月斋了,听阿淮的,咱们就在府中用。”
小郡王欢喜的上前拽着楚淮的手:“阿淮最好了,比那个陈宴宁强一万倍,解元定是你的,陈宴宁那厮绝对抢不走。”
说起陈宴宁,小郡王之所以这么生气,还得从这次乡试前的诗会说起。
那陈宴宁本来在他们河源府城参加会试即可,谁知竟为了和楚淮一较高下,竟在京都会试里报了名,更是早早便来了京都待考。
若说这陈宴宁,还真是他们栗阳陈氏不世出的天才。
五岁时便有神童之称,更是一举在十五岁时拿下小三元,成为大周史上最小拿下小三元的人。
才十五岁的小三元啊,秀才之身,多少学子苦学数十载都可能过不了院试那一关,可他竟能一举斩获县、府、院三试的案首,也当真是天才无疑了。
可惜,这美誉没保持多久,便被第二年的楚淮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