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是这样,向晚也一下子就猜出了两个座位是留给谁的。
当看到端着菜从厨房走出来之后,坐在他爸身边的两个人,向晚的脸冷的能滴出水来。
“什么意思?”向晚冷冷的问,他嗓子本来就没恢复好,再加上现在这语气,让人听的毛骨悚然。
“我想让他们登记结婚,毕竟向阳也这么大了,老是顶着私生子的名声在外面,不管是对公司还是对你,影响都不好。”老爷子语气平和对向晚的说。
“呵,影响不好,我妈才死半个月,新妻就娶进门,孩子还跟我一样大,这影响就很好?”向晚满脸讥诮的说。
其实他能理解老爷子的做法,无论是家族的领头人,还是公司的管理者,他这个决定都无可厚非。
只是理解归理解,并不表示他就要赞同。
“话不能这么说,既已成事实,还是要为以后多考虑。”老爷子继续循循善诱的说。
“所以爷爷只是通知我,而不是要征求我的意见。”向晚在气势上一点不输老爷子。
向晚的成长环境,让他这个人对待感情上非常淡薄,他对老爷子有尊重,有尊敬,有敬佩,但唯独没有多少感情,这也是老爷子看中他作为继承人最重要的一点。
老爷子被向晚的一句话堵的说不出话来。
气氛一时间僵在这儿,谁都没有开口,没有人想当这个炮灰。
两个当事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姐。”这时都向阳怯懦的喊了一声。
“你闭嘴,谁是你姐?我妈只生了我一个。”向晚厉声呵斥道。
“哎呀向晚,你说你这满身是刺儿,以后也不怕找不到对象。”大伯充当老好人跑出来打圆场,却没想到向晚直接把枪头调转指向了他。
“我找不到对象,还不都是因为你?”向晚看着他大伯说。
大伯被他说的一愣,完全找不到这两点内之间的联系,“因为我?关我什么事?”
“对呀,关你什么事?你是我妈吗,你什么都管,你这么爱操心,是不没事儿还得翻翻门口垃圾箱里有没有正经东西呀?”向晚连珠炮一样的说出一大段话,说的桌上的众人都目瞪口呆。
他们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向晚,蛮不讲理,得理不饶人,甚至连对长辈的尊重都没有了。
可即便是这样一样,也没有人敢得罪。
大伯被他说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但也只能梗着脖子,咽一下这口气,“好,我多管闲事,对不起,我不多说了。”
向晚丢下一句,“以后对不起我的事少做。”就没再跟大伯计较。
桌上的人都会莫如深,谁也不敢再搭茬。
向晚把目光转向了那对母子。
其实他对都向阳没有多大敌意,他跟自己一样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出身,向晚又有什么理由去指责他。
但是向静不同,这个长着一张跟他母亲很相似的脸,连姓名都相同的女人,只要出现在他面前,都会让他内心的暴虐情绪跟活火山里的岩浆一样,不断翻腾着,随时准备爆发出来。
他就这样看着那个低眉顺眼的女人,冷冷的说了一句。
“滚吧,在我后悔之前。”
袁淮一边拿毛巾帮老妈擦拭着身上被林满的汤汁儿,一边对他爸袁江山说。
这个月第二次了,袁江山又在外面打牌把钱输光了,跑回家里来要钱。